今天要说的是一个关于直播的“鬼故事”……

最近记者迷上了看直播，每天晚上下班后，回到家里往床上一躺，打开手机上的APP，随意点击看看别人在手机另一端唱唱歌讲讲故事，还有很多一起看的人给主播们点点赞、聊聊天，感觉一个人的房间里倒也不那么孤单。

后来记者就想，与其看别人直播，不如自己试试开个直播间，岂不是更直接跟网友们互动？于是，心血来潮的记者就开了个直播间。一进入就发现，哇！有20个人在看我直播，于是记者决定要不让这20个人失望，开始了互动，但是很快发现，没人理我……

在记者反复喊了好多次“有人在听吗？”而无果后，想起有投资人跟我说，市面上啊，好多直播平台流量是假的，N多所谓热门主播的直播间，上千人围观，却没人互动回应。于是记者就去围观某些直播间，发现真的看得人很多，说话的人，就那么几个……

那这些围观的人，难道都是鬼？

淘宝刷流量，直播人气高

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无神论者，记者决定要破解这个谜。经高人指点，记者将目光投向了——万能的淘宝！

在淘宝上，搜索“直播 人气”等关键词，你会发现，有大量店家可以帮忙主播刷人气，甚至购买粉丝，涉及的平台包括映客、斗鱼、花椒等主流直播平台，各种套餐更是琳琅满目。

记者随后与其中一家网店取得联系，其提供包括映客、一直播等多家平台人气和粉丝的购买服务。根据其报价，以映客为例，单次直播，上全国人气可能只需花费80元。另外，该店家还提供包天、包周和包月的刷单服务；甚至映客上可以送给主播的虚拟钻石，在淘宝上也能用极低的价格购买。淘宝店家还告诉记者，刷单服务分两种，一种是代挂，一种是购买软件自己运作，并且这两种方式刷出来的人气和粉丝，都不会被平台发现。

不过，店家告诉记者，记者买的那些人气、粉丝都不是真人，都只是一堆数据而已。

记者尝试购买了20元直播人气后，再重新打开直播间，告知淘宝店家ID后，十分钟内，尽管记者只是用手机对着墙壁甚至捂住全黑，直播间的人气仍逐渐上升至破千，记者尝试点开其中一些观看人的信息，居然还有粉丝。这感觉，就像是一群“鬼”在看记者直播，他们还会给你点赞，但是从来不回你消息，想想就有点毛骨悚然……

流量造假的背后：为融资高估值，不惜投入跑流量

有投资人跟记者爆料，说现在市面上很多很火很热门的主播，其实背后都有一个庞大的经纪团队，他们会专门跟平台合作，制造许多虚假流量和社会舆论，以此打造一个又一个网红。

这么看来，流量造假似乎是行业内公开的秘密。以某知名直播平台为例，根据其在某知名全球网站排名系统查询得知，其日均IP值在1000万左右。但是去看过这个直播平台的人都会发现，晚间黄金档时间登录时，仅几个人气主播直播间的人数就动辄超过100万，而其他零散小直播间也从几十万到几万不等，加起来的IP浏览量根本不止1000万。这一切正好说明：直播间上的数据在说谎！

那为什么他们要在流量上动手脚？IDG资本副总裁童晨表示，直播的概念应该算是2016年瞬间崛起的流量变现模式，究其逻辑因为在直播上不管付钱和收看直播，荷尔蒙的刺激是更能够得到快感的。但她认为，在垂直品类上，可能会有一些平台产生，先发固然有优势，但是直播的生意依然属于流量的生意。

她表示，在网红产生之后，现在有大量的幕后的推手，包括一些买来的流量、社会的舆论，有一些网红是有水分的，投资人需要想流量来源究竟是什么，投资的时候，看流量的扩展性和变现能力。

挚金资本创始合伙人杨溢认为，在直播平台数量急剧增长以及同质化之间越来越严重的情况下，许多直播平台为了追求高估值，不管投入先跑流量，才导致了大量直播平台在恶性竞争中使用虚构流量数据这一招。“这也给很多投资人带来麻烦，需要花很大的精力去鉴别这些数据的真伪，一些经验不够的投资人往往容易中招。”杨溢说。

太追求流量，已经有平台停了

根据易观智库数据显示，目前，境内各类网络直播平台已达200余家，用户规模超过2亿，一些大型的网络直播平台注册用户过亿、月活跃用户超千万。

有业内人士说，现在直播平台门槛、尤其是秀场直播门槛已经非常低，云服务商可以提供完整的底层架构，最快1个月就能上一个新平台。但是运营却成了大问题，包括高额的运营和维护成本、推广费用等等。

盈利或许是大多数直播平台的最大痛点，目前，直播平台最主要的收入来自虚拟道具、广告和游戏分发三种方式。但是，这三种方式给予直播平台的收入完全没办法和平台本身的流量挂钩。

事实上，这个行业内包括大平台都暂时无法实现盈利。据公开数据显示，2015年，欢聚时代旗下的虎牙直播亏损3.87亿元、游久游戏投资的龙珠直播亏损5212万元。根据蓝鲸TMT测算，目前大部分直播平台不算主播和员工的人力成本，光是带宽费用成本就在三千万元以上。这样的高成本，对于融资速度不快、账户内资金不足，但却想烧出流量的平台来说，根本承受不住。

于是，行业内面临洗牌、平台倒闭的事件似乎已经在酝酿。日前，记者了解到，曾经非常活跃的“爱闹直播”APP，靠着明星资源和大量红包活动，吸引了无数粉丝为其“竞折腰”。但就在今年上半年，粉丝们突然发现，无论是iOS平台还是安卓平台，这个APP都已经登不上了。

为了证实粉丝们的说辞，证券时报记者从苹果和安卓两大商店市场分别下载了“爱闹直播”APP，记者在尝试登陆时，都直接闪退。随后记者拨打了爱闹直播官方客服电话，却发现是个空号。

早在今年4月份，在“爱闹直播”的百度官方贴吧上，已经有用户在询问“爱闹为什么不能直播了”，在苹果商店该APP的下载页面上，也有用户评论说“下了打都打不开，直接闪退”。记者翻看“爱闹直播”的微博和微信公众号两大平台，发现更新日期停留在了3月份。

2015年10月27日上线的 “爱闹直播”APP，号称是一款7×24的全球视频直播平台，一键开播、主打社交的直播平台。在其停摆之前，“爱闹直播”也曾经受到许多粉丝欢迎，邀请过不少明星参加活动，还设立了一些比较有影响力的板块。例如今年1月31日，“爱闹直播”就请到郑恺进行直播，并达到了1.7万观看量的峰值。

种种迹象都表明，爱闹直播确实已经停摆，但至于是否已经倒闭，暂时还无法确认。有资深的业内人士透露，爱闹直播之所以失联，可能与融不到资有关系。

谈到“爱闹直播”停摆事件，有投资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对于这类中小型的直播平台而言，如果没有资金，或许真的离倒闭不远了。

杨溢认为，一个合适的盈利模式是目前直播平台在未来发展道路上必须发掘出的重要目标。假如这个问题得不到解决，资本的热钱一旦投入到下一个领域，无法实现盈利的在线直播平台有可能迎来一波倒闭热潮。

在她看来，直播平台将迎来一波洗牌，目前垂直领域内排名前三的平台有可能继续生存，但第三的已经属于勉强维持。“在政策监管趋严和融资环境变冷的状况下，再加上腾讯、阿里、百度、小米等巨头们开始进入这个行业，现在线上的直播平台最后可能只剩下二三十家。”

微吼直播创始人、CEO林彦廷则指出，脱胎于秀场模式的To C直播服务有天然的弊病，目前还处于“赔本赚吆喝”的阶段，盈利模式并不清晰。“虽然在国家出台监管政策之后，类似现象有所减少，但是现在很多To C直播平台的主播仍在走边缘，直播内容并没有太多营养。”

乱象直播竞争出路在哪里？ 或许是走差异化！

在同质化竞争场面激烈的情况下，走差异化道路，或许是这些直播平台自救的最好途径。

“例如现在的秀场直播平台，可以思考如何将手上的娱乐资源扩散到多个领域，运用在各个方面；或者有些平台可以转型做To B，对接企业是最快拿到现金流的方法，在这当中还可以选择细分领域，比如做财经，把自己的直播平台做成一个专业化的平台。”杨溢说。

目前来看，突出的商业模式是直播平台投资经纪公司，尽全力打造签约主播，并以最小的代价将其捧成网络红人，进而“收割”网民的钱。此外，也有的直播公会直接自己组建经纪公司。凭借其在直播平台的影响力，不断打造多个网红，并形成一系列流水线作业和相关规范，将成本降至最低。而随着巨头的入局和直播混战的升级，所有直播平台几乎都在朝泛娱乐方向演进。例如从腾讯上一轮领投斗鱼开始，斗鱼就逐渐由最初的游戏直播平台向泛娱乐综合性直播平台发展，内容涵盖游戏、娱乐、体育、综艺、科技、教育、创业、公益、旅游、户外、影视等多个模块。

此外，直播平台开始摆脱草根主播“霸屏”的原始模式，开始探寻明星与直播直播综艺节目结合的新模式。比如YY LIVE就联手吴宗宪推出中国首档超小型英雄冒险直播综艺节目——《冒险趁宪在》，还有《大牌玩唱会》等，邀请黄致列、王祖蓝、曹格等强势加盟。明星、直播综艺节目的推出，不仅丰富了直播内容，提升直播平台的逼格，还顺利争取到高质量广告客户，将用户数、流量等转化为真金白银。

林彦廷的微吼直播，或许可以作为转型的一个参考案例。与市面上众多To C直播平台相比，微吼直播从诞生之日起就专注于企业服务市场。“如果说泛娱乐的需求是C端用户刚需的话，那么营销需求就是B端用户的刚需。如何将直播、互动和企业的营销需求结合起来，企业的需求定制化程度非常高，理解B端客户的需求和打磨产品，需要更长的时间。”

目前微吼直播的盈利模式主要包括三个方面，第一是视频直播基础服务费用；第二是视频直播增值服务，如精准数据邀约、活动推广和数据分析等；第三则是视频直播在线门票收入、红包打赏等的收入分成。此外，虽然微吼目前不打算专门做针对C端的产品，但是微吼直播依然可以通过开放微吼云技术，采用SDK或API的方式帮助国内一些规模较小的C端产品创业团队加速产品上线进程。

虽然对于具体营收和盈利问题，林彦廷并未回应，但是根据近日微吼直播发布的官方声明显示，目前微吼直播平台累计发起直播场次超过百万，平台注册用户超过4000万，而APP的用户也已超过200万。

不过，尽管直播行业竞争如此激烈，但众多行业内人士仍然看好这一领域。业内人士认为，视频直播现在才刚拉开大幕，未来将影响各个方面，所带来的变化会切入到各个细分领域。而从互联网整个发展历程来看，直播平台的合并将无可避免。美团和大众点评的合并、58同城收购赶集网、携程将去哪儿网纳入囊中等互联网不同领域的合并，凸显出合并在国内的不可或缺性。而当下超过200家的直播平台，造成成本过高、亏损严重等问题，只有通过收购、合并等，才能逐步解决问题，并最终将直播行业推向真正的繁荣。

金沙江创投合伙人朱啸虎认为，从现在看，移动直播是今年大风口的趋势已经非常明显，直播有可能成为所有网站的标配，更重要的是，直播赛道能够诞生百亿美元级别的公司。

杨溢也看好这个行业，她认为直播平台其实是受到现在的年轻人尤其是90后、00后的喜爱的，如果能够创建一些优质内容，利用好自己的平台属性，90后、00后养成的付费习惯会愿意为这些平台买单。为了证实粉丝们的说辞，证券时报记者从苹果和安卓两大商店市场分别下载了“爱闹直播”APP，记者在尝试登陆时，都直接闪退。随后记者拨打了爱闹直播官方客服电话，却发现是个空号。

早在今年4月份，在“爱闹直播”的百度官方贴吧上，已经有用户在询问“爱闹为什么不能直播了”，在苹果商店该APP的下载页面上，也有用户评论说“下了打都打不开，直接闪退”。记者翻看“爱闹直播”的微博和微信公众号两大平台，发现更新日期停留在了3月份。

2015年10月27日上线的 “爱闹直播”APP，号称是一款7×24的全球视频直播平台，一键开播、主打社交的直播平台。在其停摆之前，“爱闹直播”也曾经受到许多粉丝欢迎，邀请过不少明星参加活动，还设立了一些比较有影响力的板块。例如今年1月31日，“爱闹直播”就请到郑恺进行直播，并达到了1.7万观看量的峰值。

种种迹象都表明，爱闹直播确实已经停摆，但至于是否已经倒闭，暂时还无法确认。有资深的业内人士透露，爱闹直播之所以失联，可能与融不到资有关系。

谈到“爱闹直播”停摆事件，有投资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对于这类中小型的直播平台而言，如果没有资金，或许真的离倒闭不远了。

杨溢认为，一个合适的盈利模式是目前直播平台在未来发展道路上必须发掘出的重要目标。假如这个问题得不到解决，资本的热钱一旦投入到下一个领域，无法实现盈利的在线直播平台有可能迎来一波倒闭热潮。

在她看来，直播平台将迎来一波洗牌，目前垂直领域内排名前三的平台有可能继续生存，但第三的已经属于勉强维持。“在政策监管趋严和融资环境变冷的状况下，再加上腾讯、阿里、百度、小米等巨头们开始进入这个行业，现在线上的直播平台最后可能只剩下二三十家。”

微吼直播创始人、CEO林彦廷则指出，脱胎于秀场模式的To C直播服务有天然的弊病，目前还处于“赔本赚吆喝”的阶段，盈利模式并不清晰。“虽然在国家出台监管政策之后，类似现象有所减少，但是现在很多To C直播平台的主播仍在走边缘，直播内容并没有太多营养。”

乱象直播竞争出路在哪里？ 或许是走差异化！

在同质化竞争场面激烈的情况下，走差异化道路，或许是这些直播平台自救的最好途径。

“例如现在的秀场直播平台，可以思考如何将手上的娱乐资源扩散到多个领域，运用在各个方面；或者有些平台可以转型做To B，对接企业是最快拿到现金流的方法，在这当中还可以选择细分领域，比如做财经，把自己的直播平台做成一个专业化的平台。”杨溢说。

目前来看，突出的商业模式是直播平台投资经纪公司，尽全力打造签约主播，并以最小的代价将其捧成网络红人，进而“收割”网民的钱。此外，也有的直播公会直接自己组建经纪公司。凭借其在直播平台的影响力，不断打造多个网红，并形成一系列流水线作业和相关规范，将成本降至最低。而随着巨头的入局和直播混战的升级，所有直播平台几乎都在朝泛娱乐方向演进。例如从腾讯上一轮领投斗鱼开始，斗鱼就逐渐由最初的游戏直播平台向泛娱乐综合性直播平台发展，内容涵盖游戏、娱乐、体育、综艺、科技、教育、创业、公益、旅游、户外、影视等多个模块。

此外，直播平台开始摆脱草根主播“霸屏”的原始模式，开始探寻明星与直播直播综艺节目结合的新模式。比如YY LIVE就联手吴宗宪推出中国首档超小型英雄冒险直播综艺节目——《冒险趁宪在》，还有《大牌玩唱会》等，邀请黄致列、王祖蓝、曹格等强势加盟。明星、直播综艺节目的推出，不仅丰富了直播内容，提升直播平台的逼格，还顺利争取到高质量广告客户，将用户数、流量等转化为真金白银。

林彦廷的微吼直播，或许可以作为转型的一个参考案例。与市面上众多To C直播平台相比，微吼直播从诞生之日起就专注于企业服务市场。“如果说泛娱乐的需求是C端用户刚需的话，那么营销需求就是B端用户的刚需。如何将直播、互动和企业的营销需求结合起来，企业的需求定制化程度非常高，理解B端客户的需求和打磨产品，需要更长的时间。”

目前微吼直播的盈利模式主要包括三个方面，第一是视频直播基础服务费用；第二是视频直播增值服务，如精准数据邀约、活动推广和数据分析等；第三则是视频直播在线门票收入、红包打赏等的收入分成。此外，虽然微吼目前不打算专门做针对C端的产品，但是微吼直播依然可以通过开放微吼云技术，采用SDK或API的方式帮助国内一些规模较小的C端产品创业团队加速产品上线进程。

虽然对于具体营收和盈利问题，林彦廷并未回应，但是根据近日微吼直播发布的官方声明显示，目前微吼直播平台累计发起直播场次超过百万，平台注册用户超过4000万，而APP的用户也已超过200万。

不过，尽管直播行业竞争如此激烈，但众多行业内人士仍然看好这一领域。业内人士认为，视频直播现在才刚拉开大幕，未来将影响各个方面，所带来的变化会切入到各个细分领域。而从互联网整个发展历程来看，直播平台的合并将无可避免。美团和大众点评的合并、58同城收购赶集网、携程将去哪儿网纳入囊中等互联网不同领域的合并，凸显出合并在国内的不可或缺性。而当下超过200家的直播平台，造成成本过高、亏损严重等问题，只有通过收购、合并等，才能逐步解决问题，并最终将直播行业推向真正的繁荣。

金沙江创投合伙人朱啸虎认为，从现在看，移动直播是今年大风口的趋势已经非常明显，直播有可能成为所有网站的标配，更重要的是，直播赛道能够诞生百亿美元级别的公司。

杨溢也看好这个行业，她认为直播平台其实是受到现在的年轻人尤其是90后、00后的喜爱的，如果能够创建一些优质内容，利用好自己的平台属性，90后、00后养成的付费习惯会愿意为这些平台买单。

证券时报   张国锋